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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.毒枭，菜鸟，垃圾
之后我又和鼻孔们混在一起了，制造无望啊，还是要买大货来卖掉。这下又没钱了，怎么办？又和orchid借。
orchid问我怎么老用那么多钱，我思来想去，想她叙述了我的《毒品经济学-食品安全论》，告诉她这是我的理想，不能名留史册吾宁死！告诉她我不是犯罪分子，是这个时代"最温暖的良心"，是背对世界，落草为寇的孤臣。而我背对的世界里，唯一有联系的，只剩下了她。
她二话没说，又是打钱支持。orchid说，老公，你要小心，老公，我好想你！我忽然也开始思念orchid，尽管她不好看。我埋下了一颗思念的种子，最后长成一片森林，直至今日，仍然牢固地占据我。
似乎orchid的钱总能给我带来好运，我通过某种渠道，联系到一个人，这个人很重要，叫做steel。steel自称批发H,M,R,D,神仙水，K粉，手枪。当然，一般这样吹牛的人我是不信的。我在电话上跟他说，我不相信他做的那么广泛，我也不会给他打钱。
steel是那种非常老道的人，他迅速从与我的对话中，感觉到了我的"不一般"。于是steel从他所在地，送来一名"人质"。告诉我，人质到了，就打钱给他。货送到，放人质。送不来，把人质就扔到河里去。当然这都是情绪话，法治社会，为了一点毒品敢杀人的，那都是小学没有毕业的。
两天后，人质到了，我和人质接头。人质是个女的，身材很好却很瘦，神经兮兮，说话前言不搭后语，自称是老板的得力干将，我一看，发现是个重度M吸鬼。
那个时候，我已经研究出如何对M上头后的人，观察其实时情绪，通过只言片语和动作，为其制造幻觉。就是制造对方的精神分裂。这是一种M圈内老道的吸鬼们擅长的手法，但是时至今日我也敢说，对于此道，我是精通，因为我是自研而不是学习。
我把人质带到一个小旅店，毒过三盏，仅用十分钟，就给她制造了一种这个旅馆是我们开的，楼道里都住着我们的人，除非货到，否则她逃不掉的幻觉。而且让她相信，货延迟的话，我们随时都要轮奸虐待她。整个过程，我仅仅让鼻孔露了一次面，鼻孔一句话也没有说。我就办好了，然后我再也不管她了。
我知道她根本不敢跑，因为她已经精神分裂了，M下头一时半会也不会清醒，照她的M吸食程度，也可能永远认为这场幻觉是真的。而我只给旅馆交了几天房费和方便面钱。
我给steel打了钱，清单是H,M,R,神仙水。
steel吹牛吹过头了，他手头并没有H，也没有神仙水，他是不做这两个生意的。他说没有H,神仙水，缺货。我嘲笑他没有实力，没实力就把人质拉到河边埋掉，我说我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第一次就失信于我。
我把自己伪装成J市的批发商，第一次交易仅仅是想试探steel的实力，寻找新的供应稳定质量稳定的货源。
我的话刺激到了steel，他告诉我两天后货送到。后来得知他发疯地寻找H和神仙水，就为了得到我的肯定。而且他一做事就会失联，屏蔽所有通讯联系。
两天过去了，预计的货还没有送来。我也开始担心了，这是我最后的钱了，如果这次不成功，那我就要崩溃了。
三天过去了，steel那边还没有消息。我探视了一次人质，她看到我就慌了，急忙跟我说老板的货有多好多好，生意做的多大多大，多么讲信用。她在老板眼里是多么重要的人，求我不要伤害她。我跟她说货送不到就自己走到河里去喂鱼好了。
四天过去了，毫无消息。（此时steel正在开车远赴云南昭通为我置办数量微小的H）五天过去了，照旧没有消息。
六天过去了，没消息。我非常焦虑。想凌虐人质发泄我的愤怒。
第七天下午。一个陌生人给我打电话。送来了货。是个胖孩子，跟我讲：F市的"领导"让他送货来，并且向我问好。（对于运输及交接方式我就不表了，甚至我会采取误导的方式来屏蔽一些东西，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有什么逻辑伤）
steel送来的M的品质不是很好，但比起J市零售市场上的稀烂玩意来说，好的太多了。这个时候我已经学会能够从一些物理性质，生理特征快速判断M品质的初级水平。
跟我后来吸食注射的海洛因相比，steel送来的H品质相当好，闻起来酸但是没有让人恶心反感的味道。烧板子的时候，油子金黄明亮，烧完没有残渣也没有黑渍，带着高纯度海洛因特有的淡淡异香，味道非常苦，但是入喉无感，昏昏沉沉，并不比喝二两白酒的感觉好，同我高中时接触过的黄皮海洛因的生理特性差异不大。
读者们看到这里，会感到很奇怪，为什么作者描述的海洛因跟百度上和传说中的不一样？呵呵，作者是个讲真相破除谬论的，又不是来哄大家玩的，信百度和传说，还是信作者，大家自便。如果你看到这里以为海洛因可以轻易把玩，那你无敌蠢，跟我当时一样无敌蠢。
既然货到了，大家就很兴奋，觉得找到了有实力的货源。我放了人质，却发现人质没钱回去，而steel不管她。为什么呢？当时我很想不通，steel为什么不管他的伙伴？我给人质给了路费，让她走了。
鼻孔们一致叫嚣着要奸淫人质，我告诉大家，这是商务，不是江湖。而正是我的商务范儿打动了steel。人质在以后的故事中还有露面，她的名字叫城城，是一名品格极差的重度M女吸鬼。
这一更，我们重点说一下R。R俗名"麻古"，东部人多称之为"果子"，西南人多称之为"麻儿"，或者干脆叫"红的"，对应的把M叫做"白的"，贩子们多称之为"红酒"，R是一种红色的小药丸子，就跟维生素片那么一样大，不能口服，只能单独烫吸或者混着M一起烫吸。
R的药丸上面印着小写字母wy，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，不过后来据同行说，代表着"佤药"的意思，因为最初发源于缅甸佤邦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我们都知道，R的主要成分是M，咖啡因和泰国"猴头"牌香精，吸食起来有特殊的香味。
虽然我自称首屈一指的毒品专家，可是我至今也不懂R的毒品精髓在哪里，而且我敢拍胸脯说，正版R的制备及核心药理知识，如今仍然掌握在境外缅甸毒品庄家的手里，为什么？因为我辗转多地，接触和听说过不少研发国产R的人，steel就是其中之一。我此后除了吃R，再也没有做过R的生意。
R在缅甸及云南相当便宜，一般的也就几块钱一颗，最高品质R的价格也就不到二十块一颗。很多人追寻缅R，其实正版的缅R在缅甸就已经研磨碎参假二次加工了，而且流通到国内，做批发的贩子们还要研磨碎，加入大量M，咖啡因和各种不明药物及冒牌香精（有的化学毒性特别厉害），再次稀释R。
稀释过的烂R毒性非常严重，吸一板之后，嘴里会有脏东西，有的非常恶臭。为什么R屡禁不绝？因为缅甸的R庄家与缅甸警方勾结，不断制备R，云南的贩子们迎合内地的需求，就去赚这个邢钱，被警方收割一层又一层，没完没了。
但是我认为，就重要性来讲，打击麻古R比起打击冰毒M来，是毛毛小事，不值一提。同样的，打击海洛因H比起打击冰毒M来说，也是毛毛小事，读者们看到这里肯定会感到不解，慢慢来，不要急。
注意到R的化学和药理特性的人，可绝不止我一个，而是很多人都注意到了。所以有条件的一些毒贩子，除了进口缅R参假赚邢钱以外，会自己研发R，各种配料，各种实验，但始终无法制作出缅甸R大庄家做出来的品质，差的太远。
曾经听闻有人绑架并胁迫了一个化学教授，让教授带着正版R拿大学里的质谱分析仪，旋光仪，化学分析手段，去搞懂R的药理和化学精髓，但是没有成功。教授毕竟是教授，把这些家伙给收拾掉了，当然是借助公安的力量。
也有不少人拿着正版R，求助一些提供物质化学构成分析服务的公司，企图解构正版的R，但以我所知，都没有成功。
steel派人送来的R，是他自己研发的垃圾。我们当时却以为很好，因为特别的香。香到什么程度呢。我和鼻孔我们住在一个地下室旅馆，昏暗潮湿又不卫生，地下室的上面是一个网吧，平时大家都在网吧上网。我正和鼻孔两人吃R，只觉得异香难当，网吧里一个吸鬼跑下来喊：谁在吃果子啊，给我吃几口啊，香死了。
尼玛，一问，头皮发麻。一楼的网吧竟然闻到我们地下室的R味道，你们说这玩意香不香，当然正版R是绝对没有这么香的，差得远。世上只有steel制备的垃圾R才有这种味道。
我们吃了一板又一板，我只觉得自己嘴里脏东西很多，喉咙里脏东西多特别多。鼻孔却不以为意，幻想着R对他起了什么催情作用。说：啊呀，W，我想去找个小姐去。我说：就这玩意吃了，你出去给人家tb，人家都嫌你嘴脏。鼻孔沉默不语，兴趣索然。
还有什么？还有神仙水！这个神仙水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，至今也不知道，也不愿知道。对于steel送来的神仙水，我是不敢喝的，这玩意是黑作坊里生产出来的，加着不明化学药物的新型毒品，这又不是可乐，怎敢乱喝？（在此告诫想尝试新型毒品的读者们，液体口服毒品，万万碰不得的。当然，啥毒品都碰不得，好好看书你们就知道了。
于是我就忽悠鼻孔喝了半瓶神仙水，大概50毫升的样子。二十分钟后，鼻孔昏迷，生命特征减弱。我赶忙喊了几个人，把鼻孔抬到医院。跟医生说吃了不明药物昏迷了，我们就跑了。鼻孔没有死掉，半夜又活过来了。可是几天之后，我却宁愿鼻孔当晚死在医院。
鼻孔是他们这帮小毒贩子里的头目，鼻孔从少年时代就不断被劳教之类的。因为鼻孔人比较活泛，认识J市的"上家"好几个，而且很聪明，把自己的人脉资源看的很紧。当时我还没办法，不过后来我仍然研究了如何快速夺取别人人脉的办法，后来还写在了培训手册里，用来让下家去扩展自己的人脉。
我把神仙水扔掉，把H私藏。把M和R交给鼻孔去让他和几个小贩子们卖掉。然后把钱交上来我再跟steel进货。由于我当时憎恶嘴巴，我们把嘴巴排除在外，把他给边缘化了，这事其实不应该，因为我还欠嘴巴两万块钱。
鼻孔拿了货就去卖了，由于这帮人只会卖零包，小到三分都卖，三分就是0.3克，卖个3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小的生意了，鼻孔半辈子见过最大的一批M就是50克，也就是一两，一两这个单位后来对我来说是零售基本单位。
所以鼻孔们卖的很慢，加上毒瘾深重自己吃，steel这批M的品质比平时他们吃的高级，引起严重精神问题，他们吃了不是挖鼻孔就是赌博，被差时症控制，岔在偏执性精神病中出不来。真是一帮烂人。
鼻孔断续续交给我5000块左右，剩下的几万块，却不肯交了，人也不见了。最开始打电话还找些理由来搪塞我，后来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了。我愤怒异常，气的要死。为什么气的要死？不仅是鼻孔辜负我。还有因为我烫吸H,H虽然是镇静类毒品，但是却有一种神奇的放大人的脾气和愤怒的功效。我给其中一个小贩子塞了点钱，让他帮我找鼻孔。
经过小贩子对鼻孔的出卖，我在附近一个游戏厅找到了输的满头大汗，偏执性精神病无法自拔，深深陷在在游戏赌博机的鼻孔。
你个畜生！竟然坏"时代良心"的大计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冷拳，打的鼻孔的鼻孔里鲜血横流。为了防止鼻孔还手伤我，我提前在包里装了一把短柄斧头的，这时候也忍不住了，掏出来照鼻孔的大腿上就是几斧头，当然我手底下还是有分寸。
鼻孔瘫坐在地，惊慌失措求饶，说钱输掉了，他忍不住就要去玩，就是卖血卖命也要还我的钱。游戏厅老板非常会来事，没有报警，给我发烟，让我消气。因为敢虐打当地著名不良青年鼻孔的人，他也感觉到惹不起。围观者们眼里的惧怕，更是助长了我的胆子。读者们认为我很暴力？不，暴力的人在后面书里呢。其中一个还是我的亲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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