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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很蓝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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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叛之味道

赵天龙其实并没有真的去找史加达。他只是随便逛了一圈回来,就在门前守候,他知道史加达会回来的。可这守候的,竟然守候到大半夜。

  直到后半夜,他才见到史加达回转。他一瞧,就笑了起来,原来史加达那裤儿破了,穿着烂裤满街走的,实在跟史加达那超级俊朗的外表不相衬。

  他等史加达走近,就把史加达拉到一边去,责问道:“你去了哪里?”

  史加达道:“赵大哥,我自己疗伤去了。”

  赵天龙道:“我这里有最好的医士,用得着你自己疗伤吗?”

  史加达道:“我不大喜欢跟蓝富尔一起回来。”

  “我操!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,否则你拼死救他干嘛?”

  “只是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罢了。”

  赵天龙沉默了一会,道:“你知不知道那个家伙来我这里就是要杀你?”

  史加达惊道:“啊?蓝富尔为何要杀我?”

  “这个待会再跟你说。”赵天龙故意卖关子,道:“我见他冲着你来的,才决定杀了他,就是怕你被他杀了,谁知道你家伙跑出来乱我的计划,现在可好了,你救了他,他不知道领不领你的情。”

  史加达又惊道:“赵大哥,那五个人是你派去的?”

  赵天龙喊道:“不是我,还有谁?这旭日城,还有谁对你那么好的?”

  史加达感激道:“谢谢赵大哥,可是……我把赵大哥的人杀了。”

  赵天龙笑道:“他没用,就该死。史老弟,虽然你杀了我的人,不过我很高兴。那个蓝富尔,你看着办,我失手一次,不好再插手。他之所以跑来杀你,是因为非菲逃婚,他怀疑非菲是跑来旭日城找你了。你这小子,专迷小女孩,呵呵。”

  “非菲逃婚?赵大哥,我先进去了。”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蒙莹亦是半夜才回来的。她把雨飘叫起来,问了雨飘,知道赵天显今晚没有过来找她,她的心就安了许多。她让雨飘继续睡了,便直接走入赵丽茉的闺房,看见女儿背着脸正在睡。她走过去坐到女儿的床沿,一会之后,她站起来要走,听得背后的女儿喊道:“妈妈。”

  她回头,见女儿已经转过身来,睁开一双清澈的眼睛在看她,她就微笑道:“丽茉,你醒了?”

  赵丽茉道:“妈妈,我没有睡着。你过来再坐一会吧,我知道你想问我一些事情的。”

  她重新坐到女儿的床沿,抚摸着女儿的微乱的发,正要说话之时,女儿却突然道:“妈妈,你身上的味道好重,什么味道啊!”

  她心头大惊,故意怒嗔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?我跟你三婶满街找你的。你说,你这一天跟史加达去哪里了?别以为我不知道,我这大半夜的都在找你,满身大汗的。”

  赵丽茉理亏,不敢再问母亲的事情,她小声地道:“妈妈,你别大惊小怪的,女儿只是想去看看史加达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
  “你现在也看了吧?以后不准再去找他,他只是一个仆人,你找他做什么?”

  蒙莹借题发挥,欲断了赵丽茉再找史加达的念头。

  赵丽茉也应诺道:“嗯,女儿听妈妈的话,以后不找他。”

  话到此,蒙莹亦不想再多说,她道:“妈妈先去洗个澡,你睡吧,明天再跟你算账。”

  赵丽茉忽然抓住她的手,哀求道:“妈妈,你跟我睡吧,你很久没跟我睡了。”

  “也得让我洗澡……”

  “妈妈不要了,妈艰的汗水是为女儿流的。女儿很喜欢哩,妈妈,抱女儿睡觉嘛。”赵丽茉死缠着她,她没办法,只得依从,躺入被窝里,女儿就趴身过来,趴在她的身上,闭上了双眼,她抚摸着女儿的脸庞,心中暗叹。

  “妈妈,那史加达长得真好看,你可以让他做我的仆人吗?”

  女儿轻轻的呢喃,叫她的心也为之惊震。

  她道:“女儿,生得好看的男人,多的是。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奴仆,就连做你的仆人的资格都没有的。你听妈妈的话,以后别接近他。何况他就要跟你三叔去东征了,死活难测的。而且你一个女孩的,要一个男仆跟在身边是不好的。”

  赵丽茉没有直接回应她,就在她以为女儿已经熟睡之时,赵丽茉却低声哭咽道:“妈妈,你身上有一股味道我很熟悉哩。我今天一整天的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,他身上的味道是很独特的。我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,妈妈身上的味道,就是他的,很好闻的味道。妈妈,我喜欢他……”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史加达走进蓝富尔的房间,看见苏胡和苏兰娇正守在床前,他走过去就给了蓝富尔两个耳光。

  苏兰娇和苏胡急忙过来扯住他,蓝富尔怒视着他,问道:“史加达,为何打我耳光?”

  史加达甩开两姐弟,走到床前,冷笑道:“听说你来这里,就是为了杀我的?”

  “是的。”蓝富尔道。

  史加达立在床前,道:“蓝富尔,你丢了你的未婚妻,与我无关。我已经把非菲让出给你,你留不住她,是你没有本事。你怪到我的头上,就是你小子的错误。你不认我做你的师弟,我也不认你是师兄。咱们的事情,就此算了。你好了之后,可以继续来杀我。但那时候,你杀不了我的话,你的头就保不住。”说罢,他转身离开了。

  苏胡问道:“是谁告诉史加达的?”

  苏兰娇想到赵天龙,但她毕竟是不能说出来的,她道:“这事情,府里很多人知道,估计他回来就听说了。”

  苏胡又问道:“他是住在府里吗?”

  苏兰娇道:“他在外面住,你们知道的,他有他的主子。三师弟,你好好休息吧。史加达不会为难你的,你们应该了解他的性格。他要为难你,刚才我们阻拦也是无效的。”

  蓝富尔稍稍地平静下来,他道:“师姐、师兄,你们也休息吧,因为我的事情,你们也累了一半了。我没事的,我也不怕他史加达。”

  唉!

  苏兰娇低叹一声,领着苏胡出去了。她之所以一直守着蓝富尔,就是怕史加达回来之后听到非菲失踪的事情而抓狂,但看来那家伙只为他的性命担忧而已。

  想想也是,那样的家伙,是不大会为女人动心的,她原以为他对非菲至少有些感情的,但看来她是料错了。

  要一个性奴学懂爱一个女人,并非那般简单的事情。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栗纱像赵天龙一般在守候着史加达的回来。

  当她终于看见史加达,她却只是淡淡地说:主人在等你。

  两人进入鲁茜的寝室,鲁茜躺在床上,当他们进来,她睁开了双眼,问道:“蒙莹的女儿没有为难你吧?”

  史加达摇摇头,道:“她想要我做她的仆人。”

  鲁茜冷笑道:“她想得也太天真了。是谁刺伤人的腿的?她吗?”

  “为救蓝富尔而受的伤。”他接着把事情简述了一遍。

  鲁茜听了,道:“赵天龙可真是会替你着想的。那蓝富尔是必须死的,既然他的命是你救的,你回去再把他的命要回来。他不见了他的女人,就找到你的头上,这种事情你也能够容忍?他活着,对我们是一种威胁,因为他了解我们的许多事情。至于苏胡那小子,让苏兰娇从中说说就好,但也不能够让他久留旭日城,我会尽量让苏兰娇把他赶回原城的。我们不能够让赵天龙知道我们的事情,你去把蓝富尔杀了再回来吧!”

  栗纱欲言又止。

  史加达已经应声而出。

  鲁茜就问道:“栗纱,你想说什么?”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蓝富尔难以入眠。他的胸口的痛,叫他无法安定。他想起史加达出现的那幕,他直接把史加达想成是一条恐怖的疯狗。他嘴中虽说他不惧怕史加达,然而每想起,他心里的余悸未能消。那个家伙,刚入门的时候,虽然什么也不懂,后来也是什么都不懂,可是在那场同门之间的打斗之时,却把所有挑战的同门师兄都打败了。凭的是什么?就是天生的那种残酷战意。是的,他清晰地感觉史加达体内藏着与种不同的冷酷,这种冷酷,是没有半丝的人性的。

  这次他为了非菲的事情来到旭日城,一是为了找回非菲(找回他的脸面),二是为了杀死史加达,只是他来到这里还没到一天,就遭到暗杀,到底是谁要杀他呢?他思来想去的,都不可能是史加达。然而,除了史加达那方的人,还有谁要置他于死地的呢?

  难道是鲁茜?那很不可能,因为如果是鲁茜要杀他的话,史加达不可能不知道的。况且,鲁茜或者还未知道他已经来到旭日城。

  他想到头痛,也想不出幕后要杀他的人到底是谁。

  暗黑里,门缓缓地打开了。他从身影认出来是史加达,他惊言道:“史加达,你是来杀我的?”

  史加达走到床前,坐落床沿,冷冷地道:“你还不笨。”

  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他慌道。

  史加达道:“这里是赵宗,你带来的那群人都很安心地去睡觉了。门外没有一个人影。我要进来,就那么的难吗?”

  他道:“你既然要杀我,为何还要救我?”

  史加达冷笑道:“我就是习惯先救了别人的命,然后再要回那条命。蓝富尔,你的命其实是我的,我现在要回来,就这么简单。你要杀我,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杀我的。你知道,我本来就是一个卑鄙的性奴,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。我的双手现在放在你的头颅上,可以在瞬间把你的勃子拧断。当然,你可以在断气前的刹那,痛苦地喊出最后一声。”

  “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,你要杀就杀吧,我现在也没有力气反抗。”他绝望了。

  史加达突然道:“我可以不杀你,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。”

  “你说。”他抓住了一线生机。

  “你的命是我的吧?”史加达问道。

  他沉默一会,道:“是你救的。”

  史加达就道:“我要用你的命,换菲菲的自由。只要你这次活下来,以后菲菲就与你无关,你回原城之后,你写退婚书给师傅。另外,不得把我和我主人的事情说出去。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些,我保你回到原城。”

  他冷笑道:“你果然把菲菲藏起来……”

  啪啪!

  连续的两个耳光打断了他的话。

  “蓝富尔,你他妈的想死得很难看吗?我把你的心掏出来!如果我找不到她,或者她出了什么事,我这次放了你,我还是要回去把你生吃了。我藏起她?我若藏起她,我怕告诉你?你多喜欢她,我不管!即使以后你先找到她,你也得把她送到我身边,否则我仍然要你的命。你明天就叫你的人抬你离开。在这里,谁都无法保住你的命。你用你的猪脑想想,谁能够第一时间暗杀你?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,你的命在旭日城,在这赵宗,是没有我的命重要的。”

  他听了史加达的话,脑袋“轰”地一下,终于醒悟是谁要杀他。

  史加达又道:“蓝富尔,我明确地告诉你,我这次过来,是我的主人要我来杀你的,因为你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。但刚才街巷里的暗杀,我们事前并不知道。菲菲我要了,你如果还想跟我争论下去,我把你的脖子拧断,把我给你的命收回来。你说吧,只要说一句,你明天不走,我就可以让你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
  他道:“史加达,我问你一句,是不是赵天龙派人暗杀我的?”

  “无可奉告,你用你的屁股想,别问我。”

  “你不说,我不走。”

  “那很好,我送你最后一程。”史加达的双手忽然用劲,他惊道:“等等,我想问一个问题,为何你愿意放我走?你就不怕难以向你的主人交代吗?”

  史加达想了想,道:“因为你是师傅的徒弟!至于我如何向我的主人交代,那是我的事情。”

  “好吧,明天我离开,我不为难师傅,也不逼菲菲,她的心终不是在我处。我也是为我的命着想……这旭日城我是不能留的了。你如果遇到菲菲,你跟她说一声,就说师兄对不起她,不该逼她和我结婚的。”

  史加达道:“你要走就走,你的那些屁话,我不会跟她说。反正我今晚把话说清楚了,她不死,她就是我史加达的。谁跟我抢,我都杀了他。你以后可以回头跟我抢,只要你认为你有杀我的能力。我跟你,不论师门情义,因为你从来没有认为我是你的师弟。我走了,你最好明天天未亮就离开……进来吧,外面的家伙。”

  史加达突然朝门外轻喊,只见苏胡从外面进来,史加达站起来,道:“你如果要继续留在旭日城,就守紧你的嘴,我只会给你警告,不会要你的命,但你若不守紧你的嘴的话,可能连你姐姐也救不了你。”说罢,他走了出去。

  苏胡和蓝富尔看着那门口,蓝富尔突然道:“我以为他不念师门情谊的,想不到竟然会瞒着他的主人而放我生路。师兄,你明天要离开吗?”

  苏胡道:“我决定留下来,我想参加东征。”

  “你就不怕史加达?”

  苏胡道:“我对他的事情都不清楚,我不管他的事情,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  蓝富尔凄惨地笑道:“但愿如此,提前跟师兄说声保重,麻烦师兄告诉我的仆人,让他们天亮的时候把我抬走,这个地方,并没有想象中的可靠。”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蒙莹的脑袋呈现一片空白。她想不到事情会这样的结果。聪明敏感的女儿竟然发现了她的秘密。史加达的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,竟然是女儿所熟悉的。她想,这也许就是女儿要她留下来的最重要的原因。

  “妈妈,你要杀他,是不是怕你和他的事情被爸爸知道?”

  女儿的身体是颤抖的,她的身体也同样颤抖。

  “丽茉,妈妈知道你很聪明,许多事情都瞒不了你。可是妈妈并不想对不起你爸爸,我……我去问你的事,他就……他就……呜呜……”

  蒙莹哭了,在她女儿的面前轻轻地哭泣。

  ——母女俩相拥而泣。

  赵丽茉道:“妈妈,我替你瞒着。你……让他变成我的仆人好吗?”

  蒙莹道:“女儿,你别逼妈妈。他只是一个性奴……”

  “性奴?妈妈,你说他是性奴?”赵丽茉惊然侧起脸,泪眼凝视母亲。

  蒙莹不敢与女儿的视线相对,她道:“是的,他只是一个性奴,你就当妈妈召了一次性奴。妈妈对他没有任何感情,我爱的,还是你的爸爸。”

  赵丽茉伏下脸,仍然伏在她母亲的胸脯,她幽叹道:“妈妈,你今晚其实不应该回来的。爸爸他很少过来我们这里,他家里有别女人,外面也有女人。你不必担心他会回来的找你。你不回来的话,女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女儿不想知道的……可是,他身上,有一股奇特的香味。他今日跟我爬山,我要他抱我很久,他出汗了,那汗味儿淡香淡香的,不像人类所能够拥有的奇特味道。虽然很淡,可是我闻到了,而且记在心里。而妈妈的味道中,就残留着这样的味道。妈妈,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味道吗?”

  “不知道。”

  “妈妈,你原谅我。其实应该说他的身上没有什么味道。他流汗的时候,没有动物的汗腺味,而是一种像是青草被揉碎的淡青味,甚至是檀香的味儿,只是这些味儿都很淡,淡到几乎没有。也即是说,他流出来的汗,几乎是没有动物腺味的。这正是他的奇特所在。但他的汗水流在了妈妈的身上,我能够分辩得出来。因为我一直都在奇怪,为何他的身体里,没有‘人’的味道呢?妈妈,我也一直都在怀疑你,因此,我才用语言试探你的。想不到,你身上,真的沾着他的汗水。其实,妈妈的身上,只有妈妈的味道,那是很迷人的味道,是女儿所喜欢的……女儿不会为难妈妈的。妈妈,你就当女儿什么也不知道,女儿以后也不会去找他……”

  “女儿我……忽然希望你不是我的妈妈……”她哽咽,她无奈,她痛……

  “丽茉,别想太多。妈妈答应你,没有下次的。你安心的睡吧!”蒙莹觉得不能够再与女儿相处了,她起了床,想去淋浴的,但想到时候不对,就回到她的寝室躺了下来,想起女儿的话,不自觉地闻自己的身体,可她闻不出什么特别的,她想:在自己的身上,怕只有背叛的味道了。

  ——只有背叛和不忠,才是现在的她,最真实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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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P Posted: 04-10 12:25 #48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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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首笔财产·惊现

“我没有杀蓝富尔,只是让他回原城。”

  回到鲁茜面前,史加达如实地回复。

  鲁茜没有表现出愤怒,只是神秘地看了站在一旁的栗纱,然后又看着他,问道:“为何不杀他?”

  史加达平静地道:“杀了他,有太多的麻烦。”

  “解释。”鲁茜道。

  史加达道:“拉氏家族在原城有一定的势力,蓝富尔如果死在旭日城,法戴尔一定会倾全力赶往旭日城。到时候赵天龙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的,法戴尔就会找上我们。我们在原城的行动,就变得很被动。我想,杀了他,是很简单,但杀了之后的事情,就很麻烦。我们现在还惹不起太大的麻烦。于是我把他放了。”

  鲁茜听了,沉吟一阵,道:“你不是因为你们的师门情谊而放他的?”

  史加达冷冷地道:“我对他没有情谊。我从来不对一个要杀我的人,有任何的情谊。如果主人真要杀他,我回原城,我杀了他,然后我再回来。”

  “很好。做人就要这样,不要对别人有任何情谊,要杀一个的时候,千万不要手软。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,你的想法是对的。栗纱和我,在你离开后,也谈到此事,也是和你同样的看法。然而,我希望下次,不要再像这次一样。我不管你的看法如何的对,也不希望看到你违背我的命令。在我的命令面前,你所有的看法都得抛开,因为你只是听我的命令行事,不需要任何多余的看法。”鲁茜紧紧地盯着史加达,他缓缓地低下脸,不敢与鲁茜对视。

  她再次厉叱道:“抬起脸,看着我。”

  史加达只得把脸抬起来,鲁茜便道:“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,你曾经承诺永远忠诚于我的。是我,让你走入这个世界的。你的一切都是我的,你如果要回你的自由,你就把我杀了。也许再过些时候,你就有杀我的能力。那个时候,你把我杀了,你的生命,就不需要对谁负责。”

  史加达无言,他缓缓地走过去,爬上了床,压在她的身上,像一条狗为了寻得主人的原谅而不停地吻舔她。她静静地让他吻着,好一会,她道:“你身上有女人的骚味儿,跟谁了?”

  他道:“蒙莹。”

  “什么?蒙莹?她不是要杀你吗?怎么又和你做起那档子事?”鲁茜有些吃惊。

  “她跑过来问我跟她女儿的事情,我威胁她,要她从我,我才告诉她。”

  鲁茜和栗纱都惊讶地看着他,最后还是鲁茜道:“你很少要求一个女人跟你做事的,这次怎么威胁她?”

  “我想让她的身上,留下一个性奴的痕迹。”史加达简单地道。

  鲁茜就道:“下次她不给你高额报酬,别跟她好。别以为我的性奴是随便跟女人性交的,不付出点代价,岂容她随意地使用?”

  史加达点点头,道:“嗯。”

  鲁茜忽然亲了他的嘴,笑道:“好啦,我不责怪你了。其实你这次做得很对,只是,以后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,先跟我说一声。谁都可以在我面前自作主张,但是你不行,因为我最不希望看到的,就是你也背叛我。把你的破裤脏衣脱掉,钻入裤窝,插入我的阴道。我不怕你的生殖器沾着哪个女人的体液,我给你操我。栗纱,你也上来,叫一个性奴久不性交实在是缺德,他这段时间估计憋得很辛苦,才便宜了蒙莹那女人。”

  史加达请求鲁茜派人找找菲菲,鲁茜答应了。他们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午后,三人洗了个鸳鸯浴的。

  史加达在浴后,精神百倍地来到赵天龙的府邸,听得蓝富尔已经离开,他就与赵天龙出去逛了一圈。回来的时候,吃过晚餐,赵天龙接到枫的传讯,就急急地出去跟枫狂欢。秋菊趁赵天龙不在,邀请苏胡出去逛夜城,苏胡初时不敢(因为他知道秋菊已经是赵天龙的女人),苏兰娇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,他就跟着秋菊出去了。

  屋里只剩下她和史加达。

  苏兰娇把阁楼的正门一关,缓缓地走回她的寝室,在床前把衣物尽脱了,露出其精美的肉体。也许苏兰娇确是原城第一美女,只是她的“美女”之誉,更多的是因为她的才气和内在气质。她虽然是美丽的,却也不是真的很美丽。她的美,在于她那淡愁的清美气质,以及因为她超越一般美女的学识所形成的内在美。然而她的肉体是纤瘦美丽的,苗条的体态不见半丝的臃肿,美腿玉雕似的修长,乳房和皮肤都保留着少女的姿态——虽然已经是一个少妇,却仍然有着不失于少女的嫩体。她的身形虽然纤瘦,但她那黑色体毛覆盖的阴户却是比较肥嫩,加之她天生比较细长的阴道,因此,男人进去的时候,都觉得被她的阴户夹得紧紧的。

  她看起来,很多时候都是清雅的、贵庄的。

  可谁又曾料到,她已经跟一个性奴保持着长久的性关系呢?

  史加达也在他的背后把衣物脱衣,然后从她的背后抱紧她,他的左手抚摸着她的少女般的蓓蕾,右手伸到她的胯间,抚摸着她那渐渐潮湿的美妙阴户,他吻着她的洁白的颈项,道:“你就不怕被人撞破了吗?”

  “撞破了,也只是一个死。我活着,很寂寞。”她的声音中透射着难以形容的孤独和悲痛。

  史加达搂紧她,右手把她的双腿微地打开,身体微曲,胯部的男根送到她的双腿之间,茎头碰角到她的阴道,他右手从前面抓住他的男根,把茎头导塞入她的略肥的小阴户,臀部上挺前压,那巨根抵死擦进她的湿润的肉缝,她轻轻地闷哼,腰身前弯下去,双手撑在床沿,趴站着,迎接他的抽刺。

  他搂着她的略微瘦嫩的屁股,推着巨根抵挺着她的温暖潮湿,道:“为可总在感到寂寞?”

  她呻吟道:“这世界,没有人懂我。也没有任何一颗心贴着我的心,即使你我的身体连结在一起,你也读不懂我的心。你现在仍然是一个没有心的家伙,我希望你有心的,希望你能够学懂感情,学懂爱,哪怕是过多的爱,也希望你至少能够爱,即使你爱了无数个女人,你起码懂得了感情。但现在的你,让人无法感受你的感情,感不到你的心的存在。我寂寞,是因为我的心在你那里,而你的心,却不知道在哪里。”

  史加达沉默,他也弯下腰来,贴在她的嫩滑的背,双手环伸过去,笼抓住她吊落的乳房,臀部轻轻地耸动着,他的嘴咬上了她的耳珠,咬得很轻,道:“我不懂太多,但我心里,不希望你死的。”

  她扭脸过来,吻了一下他的嘴,道:“我死了,你会心痛吗?”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想了许久,终地说出这一句。

  她叹息,又道:“你知道你活着的目的是为什么吗?”

  他忽然失笑起来,道:“兰娇,我是性奴,我活着,就是不停地搞女人……”

  她被他这一笑的,也缓解了她的愁闷心情,嗔怪道:“你就知道搞女人,你搞女人的时候,什么时候是带着你的心的?你搞的女人还少吗?你记得多少过?说好听点,是你搞女人,说难听点,是女人搞你。”

  他道:“谁搞谁?不都是一样吗?在我们而言,都是男根进入女道,没有任何的区别的。”

  她叹道:“那是因为你不懂得做人的尊严。”

  他默而无言。从他进入人类社会,成为一个奴隶,他就没有学会人类所谓的尊严。他默默地在她的背后,凝视着两人的交合处,那里的液体泛滥,把两人的体毛湿湿、弄乱,他感受着她的肉道紧紧的夹容,一阵阵的舒服由他的阴茎传至他的脑中枢。正在他准备疯狂地挺插的时候,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,吓得两人的身体都定形了。

  只听得门外的苏胡喊道:“姐,开开门。”

  苏兰娇的双腿一软,趴跪在床前。

  “弟,你怎么跑回来了?姐都已经宽衣睡好……”

  苏兰娇打开门,故意责问苏胡。

  苏胡走进来,道:“姐,我不想跟秋菊逛。她是姐夫的女人,如果有什么闲言杂语的,姐夫不会饶过我的。”

  苏兰娇道:“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,你只要不碰她就好,让她陪你走走也没有什么不可的。”

  “可是……可是,秋菊,她有点想勾引我的意思,我怕我犯错,姐夫会要我的命的。”苏胡似乎是有些尴尬,苏兰娇想起秋菊以前也想勾引史加达,且在史加达未来之前(也即赵天龙未替秋菊开苞之前),秋菊是有些属意苏胡的。

  她道:“那你就回你的房间睡觉吧。”

  苏胡突然盯着她,双手轻推开她,径直走向她的寝室,推开那虚掩着的门,只见史加达赤裸地坐在床前,那根根棒由他的双腿竖上,高耸无比,他看得惊愕了许久,掉头就对苏兰娇吼道:“姐,你真的跟他……”

  苏胡没有把话喊完,他冲了出去。

  苏兰娇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,幽幽长叹。她不希望得到弟弟的谅解,她只希望她的弟弟能够安静地接受这个事实。不管谅不谅解,她和史加达都是一个事实,一个不可能再变改的事实。她的心里,但愿这个事实能够永远地继续下去。她的心中没有背叛和不忠,因为在她的心中,赵天龙早已经不再是她的丈夫。

  现在的她,只想为一个男人守贞。

  这个男人就是:史加达。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苏胡跑到秋菊的身旁,秋菊他脸色不对劲,以为他是因为奔跑所导致的,她就微笑道:“苏胡哥哥,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甩掉我回去睡觉的。想不到你这么急地跑回来,是不是怕我久等啊?来,我帮哥哥擦擦汗。”

  苏胡任她帮他擦汗,好一会,他才道:“秋菊妹妹,我有些累了,我跑回来,是想告诉你不要再等我,我要回去休息了。”

  秋菊露出失望之色,嗔道:“哥哥,走出门前都没几步哩,你就说累,是不是不喜欢秋菊跟你逛街啊?”

  苏胡此刻没心情跟她调情,他道:“以后再陪你逛吧,我真的要回去了。”说罢,他果真掉头折回,他回到他的屋子,忽地又从屋子出来,瞧那小院的门看着,一会之后,秋菊从外面进入,他就喊道:“秋菊妹妹,你不在外面玩了吗?”

  秋菊道:“哥哥不陪我去,我自己也不想去了。”

  苏胡看着秋菊就要往他姐姐的阁楼走去,他想起姐姐跟史加达可能还在里面办那事儿,他倒吸了一口冷气,急忙跑过来拦住秋菊,陪笑道:“秋菊妹妹,到哥哥房间里坐坐可好?”

  秋菊想了想,道:“哥哥,我一个女儿家,不好到你的房里坐的,再说了,我现在跟你的姐夫……”

  她没有把话说完,但苏胡听得明白,他笑道:“妹妹不要误会,哥哥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,因为我二师兄他们离开了,我跟我姐又说不上话。”

  秋菊道:“你可以找你的师弟史加达聊啊?”

  苏胡怒道:“我跟他没话可说!”

  秋菊被他吓了一跳,愣愣地问道:“哥哥,为何你说到他,就那么生气?”

  “你想知道?”苏胡平静下来,故意诱惑她,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因为好奇,竟然回答:“是的,哥哥愿意说么?”

  苏胡就道:“那你到我的屋子,我跟你说。”

  “说好了,不能够对我使坏的哦。”秋菊嗲声道。

  苏胡心想:妈的,整天都是你勾引我,还装个屁纯的?

  (小骚包……)

  他带领秋菊进入屋里。其实他的屋子就安排在苏兰娇的阁楼的右侧。那是属于客人专用的。秋菊跟着进来后,她竟然不说一句的,就把房门给反锁了。苏胡看她这举动,就知道这小娘们肚子里的坏水。他记得,她以前是挺纯的,想不到经过他姐夫的洗礼,如今变得闷骚起来了。竟然趁着姐夫不在,勾引起自己来了。

  蓦地他又想起他姐和史加达,他把心一横,心想,死就死吧,这院子里是他姐的独院,他姐又受到家族的冷落,所以除了秋菊之外,就没有别的私仆,他今晚即使操这小娘们,不被他姐夫捉奸在床的话,估计也不会有谁揭发。

  (他不能够让秋菊撞破他姐和史加达之事……)

  “秋菊妹妹,你为何把门关了?”他故意地问道。

  秋菊娇笑道:“我们要说悄悄话,怕别人听到嘛。”

  他此时刚好把灯燃亮,回头看见秋菊那甚是娇嫩可爱的脸蛋,心中一阵晃动,继而还是想起阁楼里的那一对,怒气就往他的头上冲,他见秋菊走近,一把就把秋菊搂了过来,秋菊“哎呀”一声的倒在他的怀里,他急急地吻住她的嘴,双手就在她的身上乱摸一通,巧的是,她的手竟然也插入他的裤头,抓住他的泡家伙。

  被她的嫩手一抓,他裤裆里的那根家伙立即愤怒异常。

  他离开她的嘴,道:“秋菊妹妹,你抓我小弟弟,我也抓你!抓你咪咪……再抓你可爱的小妹妹……”

  他花花公子的本性终于流露出来,把秋菊抱压在床上,一手抓住秋菊的蓓蕾,一手伸入她的裤裆,捏弄起她的阴户来了。

  秋菊被他这般一搞,淫欲大动,一双手儿就解他的衣服,他当然也是聪明之人,她解他的衣服,他自然也就解她的衣衫。两人如此厮闹一阵,就变成了两个赤条条的肉体。苏胡一看她娇嫩的肉体,再看她那淡黑的毛儿点缀的嫩嫩的阴户,哪管得那么多,挺起粗物撞入她的小阴户里,一阵舒服,闷哼道:“啊,舒服,秋菊妹妹,想不到你的穴儿还这么小!”

  秋菊娇体扭动,呻吟道:“才不小哩,是哥哥的家伙特别的粗大。”

  她的话,叫苏胡想起史加达的吓人的家伙,但他不好提起史加达,就问道:“比我姐夫的还大吗?”

  “噢噢!喔,都一样大……”

  苏胡有些失望,他以为秋菊在此时,会说他的东西比赵天龙的家伙粗大的,不管真实里他到底有没有赵天龙的粗巨……

  “噢喔!哥哥,插深一点,喔,对了,就这样,哥哥插得我好舒服。哥哥,跟你说件事,说到粗大,史加达的东西才叫粗大,可是他竟然是性无能哩,真可惜。”

  苏胡一听,他糊了。

  史加达怎么可能是性无能?做为性奴的史加达,那简直是性超能的。

  他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是性无能的?”

  秋菊解释道:“他刚来的时候,爷怀疑他跟你姐有一腿,所以叫我去试探他,我就脱了衣服,含他那根,他一点反应也没有。”

  苏胡想:性奴应该有这点自控能力的,否则如何够资格做性奴?

  岂料,秋菊又道:“后来爷给他喝了春药,他还是没有反应……”

  苏胡惊得刹那顿止,忽地又猛干。

  “噢噢!哥哥,你好狠,慢点,妹妹会被你插烂的……我已经烂过一次了……爷怀疑春药没效,自己就喝了一些,他喝了之后,立即见效,就搞我……搞得我的穴儿都烂了……还好我的恢复能力好得很,现在仍然是小小的……那个时候,我的穴儿就像张着一个大洞,好恐怖……噢噢噢……”

  苏胡一边努力抽干,一边问道:“我姐夫把你的小穴儿撑烂啦?”

  “是啊,他喝了春药,好强的……可是……我的穴儿怎么会烂……他都没有那么粗大的……”

  苏胡就道:“那时候,史加达在场吗?”

  秋菊道:“噢……不在。”

  苏胡心想,如果是史加达撑裂她的阴道,那就很有可能的了。但史加达不在场,则可能就是赵天龙喝了春药狂性大发所造成的。他也就不再想那么多,只是想到史加达,他发狠地在秋菊柔嫩的肉体上耸动。秋菊叫床不止,却也不敢太大声,她是怕阁楼里的苏兰娇听到声响。

  她确定今晚赵天龙不会回来。赵天龙本来就很少到这院落的,自从对她的新鲜感消失,就很少来了。况且赵天龙还要应付其他三个小院子里的小妾,又要应付外面的风流场面,回来就很少。今晚赵天龙出去,就是去找女人的,她了解这点。

  她放纵地扭动她的躯体,享受着苏胡给她的性冲击。

  苏胡也因为今晚发现苏兰娇的秘密,而像一头愤怒的狂牛……反正他姐都跟史加达乱了,他也就跟秋菊乱。

  他知道,他的姐夫赵天龙,根本就没有把他姐当人看,既然赵天龙对不起他姐在先,他也就不跟赵天龙客气,叫赵天龙知道他赵家的报复是怎么样的!

  史加达给赵天龙戴了一顶绿帽儿,他也给赵天龙再扣一顶绿帽儿上去,重叠着才好玩!

  妈的,史加达……操他的,赵天龙!

  在这种狂干狂想中,他突然觉得他姐是做对了的。他姐受了那么多年的气,守了那么久的活寡,还不够吗?也许他姐就是在原城的时候跟史加达的好上的,怪不得那时候姐姐看起来都那么快乐那么美丽,也怪不得姐姐都不想回旭日城了。

  看来史加达,是能够叫姐姐幸福的……只要能够看到姐姐幸福和快乐,他才不管那么多。

  史加达那根超粗巨的东西,一定是叫姐姐很快乐的,快乐到姐姐无怨无悔……如此一想,他心里变态地喊:史加达,用你那根性奴之巨物,让我的姐姐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吧。

  ……让我这根粗家伙,插死秋菊小娘们!

  插死她,干,插得她淫叫满床,插得她穴儿流满唾液……

  愤怒与冲动,再加上变态的细绪,使得苏胡欲潮狂推,干不多久,一股浓精喷射入秋菊的嫩穴,秋菊急急呻吟,抱紧了他,承受了他的精液的洗礼。

  “哥哥,你真的好狂野,我好喜欢你。”她喘息着,吻着伏在她身上的苏胡。

  苏胡牛喘道:“秋菊妹妹,我还没有结束。我休息一阵,再和你干到天亮……”

  秋菊欢喜地道:“哇!哥哥,你好强,我喜欢死你了。”

  苏胡淫笑道:“小骚包,我叫你以后都舍不得我。”

  秋菊也不介意他的称呼,她娇笑道:“哥哥,我就是你的小骚包,快快用你的大淫棍插我的小骚包啊,痒着哩……”

  苏胡白眼一翻,道:“妹妹,请给哥哥一泡尿的喘息时间。”

  苏胡在秋菊娇嫩的肉体上折腾了一夜。他一觉惊醒时,刚好是清晨。他急忙穿衣出来,恰巧看见史加达从他姐姐的阁楼里走出来,他气得退会回屋里,把门狠狠地关上。这关门声,也惊醒了秋菊。她知道是天亮了,慌忙地起来穿衣,离开了苏胡的小屋。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中午时分,赵天龙回来了,只待了一小会,待史加达过来,他又拖着史加达往外跑。

  苏胡看着赵天龙的背影,只是冷笑。

  晚饭的时候,赵天龙没有回来,史加达也没有回来。

  原来赵天龙出外逛了一圈后,就回他的某个小妾的小院去了。

  史加达自然就回到鲁茜的庄院。

  他见到鲁茜的时候,栗纱仍然没有回来。鲁茜让他陪她一起吃晚饭。晚饭后,两人一起淋浴。当他抱着她走出来的时候,栗纱已经在等候着。

  鲁茜就问道:“栗纱,你回来了,为何不进来跟我们一起洗澡?”

  栗纱回答道:“主人,我也是刚回来的。”

  史加达把鲁茜抱到床上,回头抱起栗纱,道:“我抱你进去洗。”

  栗纱却突然轻轻地说了一句话,他把栗纱放落地,回头看向鲁茜。

  鲁茜摆摆手,叹道:“去吧。”

  史加达狂奔出门,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赵天龙,他停止下来向赵天龙问候,赵天龙乐道:“史加达,赶快跟我到红楼,听说那里来了一个精灵处女。我早早开出天价,叫老板留给我开苞。今晚就让你看看我如何插烂精灵的美丽的小阴户……”

  史加达于是又跟着赵天来奔跑了一阵,跑入了红楼,在厢房里看到了赵天龙急着要开苞的精灵处女,原来却是被绑在支架上的。那精灵儿,估计是人与精灵的混血,体形上只比人类矮小一些,看起来与一般的人类女子没有什么区别,但她的耳朵是尖长的,长相也算得上美丽的。然而史加达没有去细看,他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,知道这个半人半精灵血统的女孩是被迫的。他掉头就对赵天龙道:“赵大哥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
  赵天龙奇道:“你不想看我如何插烂她的小穴?”

  史加达笑道:“赵大哥明知道我是无能之人,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的。”

  赵天龙有些失望,但还是同意了,他道:“好吧,你也不用等我了,你回去休息够了,抽些时间练习我教给你的搏击技巧。”

  “会的。”史加达应了一声,就走了出去。走在夜的街,他折转了好几条街巷,最后走入近赵宗的一条冷清寂静的小巷,然后他的脚步变得缓慢下来。

  缓慢得近乎停止。

  缓慢的……走入暗巷中的一间破屋,他见到一个缩曲在破屋的烂墙角里的身影。

  他走到那个身影面前,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币,忽然蹲了下来,把银币递过去,坚定地说道:“我用这枚银币买下你,你从此就是我的私有财产……是我生命里最初的私有物……你的人生,由我负责!”

  (第一部·第六集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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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逃婚·天涯

缨枪乱舞,男儿刀狂,天涯情!
  泪晶闪闪,铁石默默,莫问命。
  且看,空中孤叶,遇风成铃;但听,地底独根,破土铺荫。
  莫道相思苦,只要长相随。
  向天,借一滴雨,问地,要一点水!
  管叫万里荒地,绿野遍地吹。
  刀枪鸣,血如酒;战沙场,狂若醉。
  生死无伦理,死活跟汝睡。

  靠在窗前,非菲低声轻吟。

  此诗,是苏兰娇教给她的。

  诗写于八百多年前:是一个兽人首领献给一个人类女将的。

  传说,当年人类和异兽发生的某次局部小型战争中,双方的首领都彼此钟情,但碍于双方的立场,他们不能够相爱。

  在他们最后的一场战斗,兽人首领当场狂唱,冲入敌方阵营抱着女将,就在战场上与女将进行狂野性交。

  结果,兽人首领和女将都在那场战斗中被双方的士兵误杀而死。

  他们死后,兽人首领所唱的狂野情歌奇迹般地被流传下来。

  人们把这首歌简单地叫做《野战曲》。

  但是,除了那个兽人,再也没有人懂得这首歌的唱腔。

  之后,这首只有歌词没有曲调的歌,渐渐地被公认为野兽派情诗。

  本来这首古老的兽人之诗是很少人懂得的,只是苏兰娇涉及太多的知识,因此懂得。她曾经就此诗,给非菲讲解了这个故事。因为故事发生的年代太久远,而那两个男女主角都只是小小的头目,因此,史书上并没有记载他们的名字,即使是野史中,也难寻他们的名字。关于他们生平的记载,就只有上面那一些。但这首诗的存在,却是真实的。

  非菲以前并不在意此诗,只是当史加达离开原城,她每想起他的时候,都会联想到此首诗。

  她恨史加达,也爱史加达。

  爱,她知道从哪里开始,也清楚自己是怎么爱上的。

  然而恨,她是了解,她恨他是一个性奴,恨他对她的无情,也恨他不辞而别……他连要离开,也不跟她说一声的。

  仿佛她与他之前,根本没有半点的联系,他不需要她了解任何有关于他的一些。

  她知道,一个性奴,是不懂得爱的。

  史加达,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说过“爱”,甚至连一句最轻的“喜欢”,他也没有说过。

  同样的,她和他相处许久,她感受不到他对她的任何欢喜。

  在他的心中,连一点点的情意都没有的……难道,男人的心,跟女人的心,真的是不相同的吗?

  本来,就是不相同的。

  她喜欢上他,也许就因为她是女人,所以她才这么的脆弱!

  脆弱到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他,又是什么时候她的心里,只有他的影子。

  哪怕他是卑鄙的、低劣的性奴,她仍然无法把他遗忘。

  从她知道他是性奴那一刻起,她就恨他的一切,恨他的欺骗,恨他的卑贱……所有的恨,都全因为他。她想就这么地遗忘,忘掉他给她的所有,忘记他的怀抱的温暖、忘记他给她带来的少女的春思、忘记他捎给她的所有的幸福的幻想。

  忘记一切……然而,要忘记,比记住还要难。

  明天就是她跟蓝富尔结婚的日子,她的心里,牵挂着的男人,却不是蓝富尔,而是远走他方的一个无情的性奴。

  她悲凉地低叹,掉头看向门前,轻声道:“爹。”

  非士也走到窗前,和女儿一起看窗外。

  “菲菲,爹爹从来没有逼你的。”

  “我知道的,爹爹。”

  非士又道:“野战曲,讲的是两个人不顾自己的身份和立场,以极端的形式完成他们的爱恋。虽然那爱恋很短暂,但也疯狂至极。人与兽相爱其实并不难,难就难在他们是敌对的双方。菲菲,爹爹只想最后问你一句,你真的要嫁给蓝富尔吗?”

  非菲默而无语。

  “菲菲,爹爹告诉你一件事情。爹爹曾经也是一个低贱的奴隶。所以,爹爹从来没有看不起奴隶。相反的,在爹爹所有的弟子中,我最喜欢的,就是身为奴隶的史加达。因为我从他的身上,看到我曾经的影子。”非士转脸过来,凝视他的女儿。

  非菲仰起脸,道:“可是,爹爹,他是一个性奴。”

  “女儿,正因为他是性奴,他那颗心,不曾给过任何女人的……”

  “啊?”非菲微惊,凝视父亲,久久,她道:“他真的没有爱过任何女人吗?”

  非士肯定地道:“是的,因为没有任何女人教他去爱。”

  非菲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。

  非士轻叹,道:“菲菲,你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你跟爹爹说。在这世界,能够阻止你爹爹的意志的家伙,没有多少个。你是我唯一的女儿,我如果还不能够给予你所想要的,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太无能了。只要你在婚礼前,跟我说‘不嫁’,就没有任何人逼得了你。但是,一旦礼成,为父就不再过问。”说罢,他走了出去。

  非菲望着父亲的背影,心潮久久无法平静。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蓝富尔成为原城最风光的公子哥,因为今日就是他迎接非菲的日子。在原城,拉氏家族可是个荣耀的家族,而非菲又是原城统领的女儿,更是原城现今的第一美女,两人的婚事岂能不成为原城的大事?

  蓝富尔骑着白马,满脸的幸福、得意的笑。他的后面,是盛大的迎亲队伍。

  而美丽的非菲,就在他背后那辆豪华的马车里。等这马车驶过街道,在他家的门口前停下来,非菲就成为他的新娘了。

  他不由得想起史加达,在得意之时,心中也愤恨。他知道非菲答应嫁给他的主要原因,就是受到了史加达的刺激。他同样的知道,非菲心里其实并不爱他。

  他也不管她爱不爱,只她成为他的妻子,他相信,终有一天她会忘掉史加达,而真正地爱上他蓝富尔的。

  他此时美美地想着,今晚就是他和非菲的洞房花烛夜……

  从订婚日开始,他都想接触非菲,想在婚前,加深两人的恩爱。他毕竟也知道,非菲虽然不爱他,却也是不讨厌他的。非菲对他的感情,就像妹妹对哥哥的情谊一般,他是了解这些的。他不喜欢自己被她当作哥哥一般的喜爱,他要她把他当作一个男人来爱。叫他心痛的是,非菲第一次爱的男人,却不是他蓝富尔,而是身为性奴的史加达。

  非菲虽然很纯真,他却不是很纯真的。他是拉氏家族的二公子,身边并不缺少女人的追捧。在他很早之年,他就开始懂得品尝女人的肉体的滋味。自从与非菲订婚,他为了避免夜长梦多,也曾想过要与非菲发生切实的肉体关系,但遭到了非菲的拒绝,他只是想轻轻吻吻她,她都不允许他。他很无奈;他不能够强迫她,因为她是他师傅的女儿,最要命的是,他蓝富尔其实打不过非菲(丢脸)。

  后来非菲干脆说她要勤加习武,直接闭关起来。他不知道非菲闭关那段时间,师傅到底有没有要非菲真正地练武,然而他从此就很难见到非菲一次却是真的。

  他也不急,反正非菲终要变成他的妻子的,到那个时候,非菲的一切,就是他蓝富尔的了。

  他美美地想着,今晚如何地品尝非菲的美丽的嘴儿以及那年轻娇嫩的处女的味道……

  也就在他继续做着白日美梦之时,街道上忽然响起无数的叫喊!

  “新娘子逃跑了……”

  “新娘子不愿意嫁啦……”

  “新娘……”

  这些叫喊,把他的美梦直接打断,甚至于直接地打碎。

  他猛然回望,只见穿着白色新娘服的非菲踏在人群之上,直朝北门逃去——那个方向,是旭日城的方向,是史加达所在的方向!

  他惊愣住了:非菲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,直到出嫁的这一天,她还要逃往史加达的怀抱,还要让他在满城的民众面前丢这个天大的脸。

  他在悲痛的同时,心中更多的是愤怒——对史加达的愤怒。

  “二公子,要不要追?”有人问。

  他沉喝道:“不必,让她走。”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“师傅,菲菲逃婚了。”

  蓝富尔从大街上掉转马头,就冲入非士府里,沉痛地汇报了这情况。

  非士沉默半晌,道:“她已经出了我的门,我管不了她。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  蓝富尔道:“我打算到旭日城杀了史加达,再把师妹带回来。”

  非士叹道:“史加达,他是你的师弟……”

  “师傅,我从来没有承认他是我的师弟。”蓝富尔决情地道。

  非士继续沉默,这种沉默,叫蓝富尔觉得很陌生,他从来没有见师傅如此的难以言语的,似乎这件事情,叫师傅很为难。

  他道:“师傅……”

  “蓝富尔,你去吧。你能够杀得了史加达,你就把他杀了。但是,我提前告诉你,如果你不能够杀得了他,或者你就回不来了。我不管你们两师兄弟的事情,但菲菲是我的女儿,我唯一的女儿,我希望你见到她的时候,不要逼她做任何事情。我不能够阻止她因为史加达而伤心,却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故意地伤害她。如果你只是找到史加达,而找不到菲菲了,你回来告诉我,我将前往旭日城亲自寻找。谁叫我失去善良的女儿,我就叫谁消失在这人世!”

  非士沉静许久的双眼,猛地望向远空,那双炬火般的眼睛闪烁惊人的煞光……

  ××××××××××

  暗夜的破屋,漆黑得像屋里的人儿的心。她蜷缩在屋墙的角落,扰拉着她的小身子。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肋和孤独。她到这个城已经是第三天,她却已经两天两夜未进食了。

  这一路赶来的,她总共换过五匹马,加之买食物的费用,早就把她身上带的钱币全部用光了。到达这城的前六天,她是靠着野草野果填肚子的。她其实可以去偷也可以去抢,因为以她的能力,她是完全能够做得到的,只是,她没有那么做。在她进入城后,她前一天就把剩下的野果吃完,于是,她就躲在这破屋里,饿着。

  一路的风尘雨露,让她学懂了许多东西,懂得这人世有太多的危险,人要活着就要坚强的面对一切。在途中,她就遇到匪人,那些匪人不是她的对手,被她打跑了,她没有杀他们,虽然总是叫嚷着要杀谁杀谁的,可她心里永远都硬不下心肠去杀一个人。

  她以前的武技其实没有这么好,只是在史加达离开后,父亲暗里教导了她一些东西,因此,她也不知道她的武技到底有多强,她只清楚,那十多个匪人很快地就被她打走了。

  以她的本领,她可以去偷也可以去抢的,然而她宁愿饿着肚子,也不去做那些事情。其实,只要她走入赵宗,她就可以不用如此,然而,她躲避蓝富尔的同时,她也同时躲避着赵宗,躲着所有的人。

  很多人认为她逃跑,是为了找史加达,可她心里清楚,她之所以选择逃婚,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嫁给蓝富尔。即使没有史加达,她也不想嫁给蓝富尔。她只想躲开他,至于要躲往哪里,她初时没想到,直到她真正的逃了出来,她的目的地,就是这个城,也许,这个城里,有着某相东西牵引着她的心——无论相隔多远,都牵着她的心的。

 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史加达而来的,但她来到这里,没有找苏兰娇,也没有找史加达。

  她藏了起来,像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她。

  她的牵挂,让她来到这里。

  她的尊严,让她无法去找别人。

  她的善良,让她折磨她自己……她就静静地坐在这暗巷里的破屋。她已经饿得没力气再动。只是那般地蜷缩着,很困,可她睡不着,因为饿,叫她难以入眠。就这样,她几乎要饿得昏死过去。她想,如果她死了,会不会有人发现呢?如果是他发现的话,她会不会心痛?

  ……暗巷里响起很轻的脚步声,她对于这些脚步声已经习以为常。这巷虽然破旧,但平日里,还是经常有人走过的。只是很少人进来,即使进来的,看到她的模样,那些人也会被吓得慌急跑人。她现在的模样,是很难看的。因为她的衣服破旧、肮脏,再加上她肮脏的脸蛋以及她的乱蓬蓬的脏发,别人都以为她不是疯婆子就是乞丐,谁都不会进来侵扰一个乞丐或疯婆子的。她的美丽,已经被污垢掩埋,只有把这些污垢洗去,她的美丽才能够再度散发异彩。

  多少天没有洗澡、没有换衣裳了呢?

  她本来就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的,谁料到她会变成今天这付模样?

  是的,她现在的外表很肮脏,可她的心灵,很干净、很纯洁……脚步声到了门前就停住了,她无力地仰了一下脸,看见堵在门前高大的身影,她的心猛地抽搐,那脸就不能够再垂下去。

  她认得门前的身影——她至死也不会忘记这身影的。

  他走了过来,蹲在她的面前,就把手向她递过来——

  “我用这枚银币买下你,你从此就是我的私有财产……是我生命里最初的私有物……你的人生,由我负责!”

  黑暗中,她完全地愣住了,破屋里持续着死寂般的沉默。

  当她从惊震中醒转,她的发颤的小手伸到他的手心里,紧紧地抓住那枚银币,而她那只抓着银币的手,却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中。

  他的另一只手穿越黑暗伸到她的脸侧,暖暖的手心就贴在她的脸蛋……

  “哇……”

  她再也无法压抑,扑到他的怀里,把他扑坐落地,她抱得他紧紧的,放纵地哭喊。

  他的双手也紧紧地抱住她的小身体,发觉她微瘦了些。

  他抱了她许久,让她尽情地哭个够,当她的哭泣渐渐地低迷,他把她略略地推移开一点,侧低脸下来,吻住她的嘴。

  她傻了,初时不敢回应,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很污脏,可是她感觉他的自然和真实,她感觉得到他一点都不在意此刻脏臭的她。

 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,因为他吻得没有半点的犹豫。

  他的吻,像甘露一般,滋润她的几乎干枯的心儿,叫她的心儿在刹那间恢复所有的生机。

  她忘情地回应他,忘记一切地吻……

  “跟我回去吧,别躲在这里,你接受了我的银币,你就是我的,我不叫谁从我手里夺走我的财产的。”在缠绵激吻之后,他如此地说道。

  她没有回答他,因为她此刻根本就没有任何语言。

  她感到他把她抱了起来,横抱在他的温暖的怀里。

  她的双手环搂在他的强壮的颈项,仿佛抓住了悬崖上的救命草,靠依在他的怀里,像是靠着一座坚实的山。

  幸福、安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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